我的从医路—回望初心谈感想|黄霞:监护仪记录生命,艾灸温暖生命

记得第一个独立值班的深夜,车祸重伤的少年血氧饱和度骤降到60%,我颤抖着配合医生做深静脉置管,手套被汗水浸得发皱。当黎明第一缕光透过百叶窗,看到他瞳孔对光反射恢复的瞬间,才发现自己的努力得到了回应。后来遇见更多生死:为清醒插管的老人一遍遍擦拭眼泪,在ECMO运转的嗡鸣里守过24小时无眠,在临终患者耳边安慰——那些仪器无法丈量的温度,让洗手服下的心脏始终滚烫。
而如今脱下穿了十六年的蓝色洗手服时,ICU走廊的灯光还在睫毛上凝着霜。2025年3月,我推开了中医肛肠科的门,艾草的气息裹着春阳涌来,药棒敲打穴位的声音取代了监护仪的蜂鸣,竟让我的手在护士服口袋里攥紧了。
在中医肛肠科给术后患者做中药熏洗时,阿姨盯着蒸腾的药雾说:“这味儿让我想起老家熬的祛湿汤。”看着艾绒燃尽时患者舒展的眉头,忽然懂了中西医如同左右手——ICU里争分夺秒地指压止血,与此刻拿捏艾灸条的指腹温度,原是同一种对生命的敬畏。
从监护仪的数字世界到药香氤氲的科室,变的是治疗方式,不变的是俯身时,总能接住患者眼神里那声未说出口的“拜托了”。
供稿:铜仁市人民医院中医肛肠科 主管护师 黄霞